一个多世纪以前,古典学院派的建筑师与发轫于英国的现代职业建筑师之间曾经有过一场争论,这场争论的焦点是——“建筑学:艺术还是职业?”直到今天,这仍然是建筑师职业、建筑学教育、建筑设计机构、建筑师个人和建筑物评价的分水岭和懊恼源:
建筑物究竟是给人看的还是给人用的?
建筑师究竟是艺术家还是服务生?
建筑设计是灵感凸现还是面向客户价值的有限条件下的求解和优化过程?
似乎从一开始,建筑设计和建筑师就成为扮演着双重身份的人格分裂者:在学校和媒体里我们崇尚大师,在设计机构中我们发现自己是服务生;在设计实践中一方面不断解决着实际问题以服务于社会,一方面又感慨自己总是跟随项目的客户要求和价值目标,从而丧失自我的设计风格。于是,建筑设计界一方面标榜自己是创意产业的一部分,一方面又千方百计否认任何服务于大众民生的工程,而热衷于追求可运用更多设计技巧的小房子,即希望花甲方的钱盖自己的纪念碑。
一般来说,不管微软还是苹果,恐怕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产业不是以服务大众并获得市场占有率和客户的美誉度为目标的,但是,似乎只有建筑师如此排斥大众审美和用脚投票的自由市场,而自我陶醉在利用客户资源实现自我意志的狂妄之中……
但是一个变化正在悄悄兴起。职业建筑师体系最终在全世界的普及推广和中国加入这一体系的结果,虽然没有改变上述争论,但建筑师已经开始正视这一矛盾的命题并尝试解决它,建筑设计机构也正在分化,小众化的艺术师代表了两种价值取向,在建筑市场各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天地。关于他们在建筑学中的差异,几十年前就有台湾建筑师解释为如佛教的“小乘”和“大乘”,其中高下自不待言。但遗憾的是,建筑学的教育和媒体还在追求新奇幻想、视觉检视中陶醉,当然无视人间烟火的民生和消费者使用者的评价。
所以,GOA作为一个标准的职业化建筑设计机构,一个以满足客户价值为目标的创意产业机构,一个根植于当代中国本土、提供民生服务城市环境塑造的本土设计力量,它所蕴含的设计行业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因此,解读GOA建筑设计服务的模式,并借此一同检视我们熟知而又陌生的设计领域,自有其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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