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富人四季衣穿，穷人衣穿四季”。因为衣服是花钱做的，穷人做不起，只好用同一件衣服去上街、会友、道喜、送殡，不论春夏，不论秋冬，都用它。将建筑比作衣服，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财力不足、不允许铺张时，讲的是“少即是多”，只唯功能，一个样子走遍天下。这个层面上讲，现代主义的风行也是二战后经济窘困的时代产物。时过境迁，现在的物质富足了，人们早已不满足于建筑简单的“蔽体”和“保暖”，当人们有能力填满“衣柜”了，却发现“衣服”越来越没有章法和礼节可依据了。人道是“仓廪实而知礼节”，现在仓廪实了，着装的礼节和章法却无处寻觅了。
不妨向古人学习吧。古人在穿衣上，比我们现在人讲究，也比现在的衣服繁琐。宋人文同的《采莲曲》中说：“绿缬裆，红绣裳，衫盘蜂蝶裙鸳鸯。雕瑰错宝垂鬓长，紫冒翠盖行新装。蹁跹曲堤下回塘，画桡送入水中央。罗袖卷起金钏光，摇轻撼脆敲短芒。丹琼绀玉低复昂，沾裛薄粉扑嫩黄。替腰蛛腹丝飘扬， 列坐彩舫求比方。笑声吃吃动明珰，挨蒲拂蓼次岸旁……”讲的是采莲女的形神，就是女装。自古女人重装饰，男人重功能，但重功能的男装，亦有章法，身份等级不说，什么时令穿什么质地的也有规定。是单的、夹的、棉的？长还是短？哔叽、绸缎、夏布、驼绒？甚至什么年龄穿什么色系花色的都有讲究。若是错了，就会被年老望众者教育一番，说年轻人嘴上紧紧也要衣着得体等等，毕竟衣服是门面。允许失误的怕只有“乱穿衣”的“二八月”了。
时令和服装讲了这么多，恐怕大家还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最简单的，莫过于从屏风、窗花、书画中窥见以春夏秋冬为主题的侍女画。常描绘的是这种场景：冬春夏秋，梅兰竹菊，美人或罗袖轻衫，或缬裆绣裳，或红襦绿帔，或裘袄锦袍，丰富而得体。将此引入建筑，不是现成的题材吗？瑞高集团完成的“长兴龙山新区长水港景观建筑”即采用“春夏秋冬”的主题和古代屏风的“比赋”手法。在这组景观中，用不同的色彩和纹样渲染春夏秋冬的氛围：“春柳”用灰青色的陶板来营造春的新生与柔美，“夏竹”用红色的陶板来展现夏的热烈与风骨，用“秋杏”用米黄色陶板来表达秋的丰实与喜悦，最后“冬樱”自然是用灰色的陶板来凸显冬的洁净和春天的临近。
而营造这组建筑小品中的主材“陶板”，大家并不陌生，在古代的青砖和瓦都属于陶的范畴。陶板来源于泥土，回归于泥土，环保、优质、价廉。通俗的讲，陶板相当于服装面料中的棉，“吃尽百味还点盐，穿尽绫罗不如棉”。棉还是古人口中的“布衣”，“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象征一种出世生活态度。瑞高作为中国现代陶板研发引进的“第一人”，十余年来致力于这种绿色建筑陶板的回归，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我们相信陶板的巨大潜力。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国将会有更多的建筑穿上“舒适、环保、兼顾、美观、得体”的陶瓷时装，真正做到“仓廪实”下的“衣穿四季”。
郑亚男
